正山瓜皮

啊这里到处是冷圈

【太子×卢凌风】南游记 1

——男男可婚可育

——有原创人物

——非史实,有胡编乱造

——本篇又名«重回我爹的少年时代»




“哎呦!”李瑷从天而降摔了个四仰八叉,她艰难起身环顾四周,奇怪,这是哪啊?她此时应该正在太翁家睡大觉才对啊,怎么一睁眼就来到这么个竹林荒郊?

李瑷的小脑袋瓜还有些懵,就听得不远处传来兵器的碰撞与叫喊声,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待李瑷赶到时看到一长发妖人正欲行凶,而那受制的竟然是苏伯父!

事态紧急容不得李瑷多想,正准备上前施救之际,一柄银枪破空而出,裹挟着千钧之力锐不可当。

这不世出的寒铁银枪,这熟悉的雷霆力道,这气宇轩昂、丰神俊逸的不凡气度,不是她家阿娘还能是谁。

李瑷看到阿娘的到来,瞬间把心放回了肚子里,毕竟这天底下就没有她阿娘打不过的人。李瑷隐藏好自己的气息,躲在一颗大树后准备静观其变。

怪,真是太怪了。之前离得远看不清晰,现在只觉得哪哪都不对劲,她阿娘和苏伯父怎么都变得这么年轻啊,而且再过几天便是太翁大寿,她因为思念太翁有些迫不及待所以未等阿耶阿娘自己快马加鞭先行回了范阳,算算日子今天阿耶阿娘也该到了才是,最重要的是,他们这身行头怎么看都不是要去祝寿的吧。

李瑷躲在树后看完了全程,直到苏伯父说要阿娘做他的私人参军随他一起南下方才如梦初醒,得,眼下这种情况要么是她脑子摔坏出了幻觉,要么就是她来到了另一个世界,看样子还是十几年前。

但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阿娘会被罢官逐出长安啊!居然还打了板子!阿耶不是说他和阿娘竹马之谊两情相悦吗,有阿耶在谁敢动…

等等,李瑷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不会…真是阿耶把阿娘赶出来的吧,如若她没记错,现今的天下应该是阿耶与姑祖母平分秋色、分庭抗礼,如果阿娘得罪的是姑祖母,有阿耶和范阳卢氏在,也断不会落得如此凄惨,可此番如果是阿耶做的决定,倒确实让人无可指摘。

……

见鬼的无可指摘,阿耶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负心汉!

思虑间,那面三人已经准备启程南州。李瑷急了,这人虽然不生但地确实不熟的,她独身在此也着实不妥,于是灵光一闪,一狠心便径直栽倒在地。

“哎呀!好痛啊!”

那三人俱是一惊,仔细辨认才知是有人呼救,循声而来发现竟是一妙龄少女,看衣着与气质想必是哪位大户人家的小姐,只是不知为何独自出现在这等偏僻之地。

苏无名赶紧让费鸡师给小姑娘看伤,自己则是温声询问,“姑娘莫怕,我是即将赴任的南州司马苏无名,这两位都是我的同伴,敢问姑娘可是与家人走散亦或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李瑷早就酝酿好了情绪,这会等苏无名问完马上就来了个声泪俱下,“我家在长安,此次是偷跑出来玩的,谁道半路遇见山贼,要不是我那侍从拼死守护,我早就被山贼给抓去了。”说罢以手掩面悲泣,端的是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苏无名听后面露怜惜之色,语气比刚才更是柔和了几分,“呀,那这事可有些难办啊,我们奉旨上任,此刻断没有折返的道理,可把姑娘一个人丢在这里也实非君子所为,不如就委屈姑娘和我们一道上路,等到了南州我再修书一封与你家人取得联系,届时姑娘就可平安归家。”

“如此,李瑷多谢苏先生大恩。”

苏无名忙摆手道,“举手之劳而已,怎担得起大恩二字。”说罢又转头问费鸡师,“老费,这姑娘的伤势如何?”

“倒是无甚大碍,就是扭伤了脚,暂时不能走路。”费鸡师轻轻按揉着李瑷红肿的脚踝,抬起头笑得一脸纯良,突然他指着远处大喊“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当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费鸡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扭伤的骨头归位,如果说刚才李瑷的眼泪是装的,那她现在就是真的哭了,疼哭的。

苏无名看这丫头装哭的时候大大方方,现在真的哭了反倒是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你别说,这倔强的小模样还挺像中郎将的。

“好了,天色不早,我们还是尽快出发吧。”苏无名上前欲背起李瑷,却被一直没有说话的卢凌风截过,卢凌风身上的书笈也不知何时跑到了费鸡师背上。

苏无名想说卢凌风身上有伤,还是让他来背吧,但卢凌风出奇的坚持,李瑷本也想说还是让苏先生来吧,但趴在阿娘的背上真的好安心啊,阿娘身上好香,她舍不得了,苏无名看卢凌风游刃有余的样子也就随他去了。

行至甘棠驿,众人皆松了口气,虽然疑惑为何驿图上并未标注这个驿馆,但眼下马上就要大雨瓢泼,也实是没有好的去处。

好不容易进了门,李瑷看着刚上桌的热乎乎的菜团子心急的就要上手去拿,结果被烫地缩回手直搓耳朵。苏无名见此拿起一个菜团仔细吹了吹,掰开一半递给小姑娘,脸上的笑容堪称慈祥。

李瑷道谢接过,边啃边看她阿娘和那驿卒斗嘴,诶不对,应该是阿娘单方面被戳肺管子。

天地良心,她可不是要看阿娘的笑话啊,实在是这样的阿娘也太罕见了,跟她记忆中的差别好大,本来因着刘十八阴阳怪气的不忿现在也变成了吃菜团看戏的动力。

苏无名看着这小丫头的举动不禁带了点探究的意味,虽说他看出小丫头明显是在伪装,却也能感受到她并没有恶意,他倒是很好奇,于是便主动提出要带她南下。

不过这当中却有一个他始料未及的情况,那就是卢凌风的态度,这少年将军最是知仪守礼,又是个喜怒形于色的炮仗性子,这突然出现一个来路不明的漂亮姑娘说要与他们同行,他都怕卢凌风当场把人拿下审问。

不过好在并没有,不止没有,反而可以说很在意,虽然二人这一路并无甚交流,但就凭卢凌风能如此坦然的与一位陌生女子接触,就非常值得推敲。

为此他特意找了个机会偷偷问卢凌风这到底是怎么个章程啊,卢凌风当时如何说得来着,哦对,他说:“此女来历不明,恐是细作,万一她图谋不轨你们两个书生哪招架得住,所以由我带着她最为稳妥。”

好像有那么点道理,姑且信他吧。

李瑷看阿娘什么都没吃就走了,有些担心又不好表现得太明显,苏无名自然看了出来,只笑着状似调侃道,“哎呀你看这个卢参军,净耍小孩子脾气,还绝食,不行我一会得去说说他。”

李瑷见此便放下心,美美的回房间睡觉去了。

夤夜,驿馆里灯火通明,一大群不速之客在院子里吵嚷,但李瑷此时却无暇顾及,她正被困在梦境里。

“怎么样,找到公主了吗?”天子的语气里是藏不住的疲惫,又隐隐透着怒气,无形的威压更是令下跪的众人胆颤不已,噤若寒蝉。

“好了三哥,让他们都下去吧。”卢凌风的眼眶微红,显然是在极力克制情绪。

“都听到皇后说什么了吧,滚下去,给朕继续找。”

众人领旨,千恩万谢的离去。

李隆基上前环住还在故作坚强的人,让他靠在自己胸前,“没事的小七,咱们的女儿肯定很快就会回来,兴许她就是一时贪玩。”

“我就是怕,三哥你说瑷儿她才十五岁,从出生起就养在你我身边,虽然顽皮,但绝非不知分寸,祖父过寿,她早早的就嚷着要回范阳,如何会在这时跑出去玩乐。”卢凌风终是忍耐不住,一双精致的眼里水光潋滟,衬得如墨的瞳仁愈加晶亮,虽是隐忍,泪珠却似真珠,拈不散,串向红丝点百万。

李隆基最见不得他哭,让人看了心碎,于是抱得更紧了些,柔声道,“瑷儿自幼喜好刀枪武艺,又得你真传,想欺负她只怕也没那么容易,我大唐的公主不会任人宰割,咱们要相信她。”

“阿娘!阿耶!”李瑷惊醒,浑身被冷汗浸透,回过神来眼泪止不住的流,她好想回到阿娘阿耶的身边。

刚刚的大声哭喊惹来了门外人的关注,一位自称姓于的都尉破门而入,嘴里还嘟囔着今天运气真好,又碰到一个小美人。

“哎呀呀,这哪是小美人啊,这分明是小天仙!来啊!都给我在门口守好,不许让任何人进来打扰本都尉的好事。”那于都尉说完就色眯眯地扑过来。

李瑷瞬间清醒,眼底的温度褪尽,一丝杀意游走周身不过很快被收敛,她单手在身后蓄力,只待这个色胆包天的狗才靠近就卸掉他的门牙。

“住手!”一声大喝让屋子里的二人同时惊诧转头望去,李瑷迅速下了力气收回手臂,就着脸上未干的泪痕做恐慌状。

卢凌风见此更是恼怒,夺了守门侍卫的刀将于都尉打出了屋子,正要追击被闻声而来的苏无名裴喜君拦住,苏无名知卢凌风的伤并未好全,虽然卢凌风武功卓绝,但面对这么多人的车轮战术只怕也会吃亏,故而决定由喜君小姐演一出戏,化了这场干戈。

卢凌风也不是傻的,看懂了二人的用意后就不再恋战,转身想接出李瑷,无奈李瑷一见他过来,之前努力压下的对家人的思念就再抑制不住,哭得泣涕涟涟。

李瑷也不管什么伪装什么过去现在,抱住卢凌风的腰就不撒手,边哭边唤阿娘我好想你。

其悲戚程度就好似卢凌风是那狠心绝情的年轻母亲,即将抛弃幼子去浪迹江湖,连在门外谈判的苏无名都忍不住进来看了两眼。

“好了好了,坏人都被我打跑了。”卢凌风不知为何,看着小女孩哭得如此伤心自己也禁不住湿了眼眶,也顾不得其他,虽然“阿娘”这个称呼让他红了整张脸,但还是心疼占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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